《别爱上同一种人》
知道青春纵使有多少不舍,还是会伴随岁月消逝掉的。还有后来世上唯一的你没有幸免,而我却尾随葬身在爱情死海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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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天当他把婚戒套到她的无名指时,旁人都说浪子终于找到了安身之所。也因为深爱的缘故,总叫人漠视至亲劝止。尽管自己所爱由热恋至今,没叫她少尝背叛之苦。心想,他不过就是迷失在爱情与肉体间。无数次的真相大白里,他不都惭愧地哭成泪人了嘛。他始终是深情的,她这么坚信了。像私定终生般的热烈,她在狂喜之中认领了这灵魂伴侣。「因为若连妳也背弃,他将也许老无所依。」这种原谅,让她的爱情显得高尚。她,要救赎这不幸的男子。
彼时,她确曾认为再没人比自己更懂得这男人了。
今晚她安静地窥望着,车窗以外的世界。来不及看清的脸孔不断切换,像极了一出电影,美在没有重复的画面。另一端的车窗半开,他抽着烟吹着风。吞吞吐吐的却不只是烟雾,还有暗地里的情事,曝光的情人。她动手把空调开得大大的,直到它呼呼直响,响破这种僵局。昨夜他倒是第一次以性命起誓,再不犯糊涂了。可两人虽在同一段关系里,却像活在不同的世界似的。一个总在经历劫后余生,另一个总四处去地久天长。于是她以为,紧紧追随在旁他便会无暇多情。
此后,她就像个守夜的孝女一样,在爱情归天以后坚守棺材。
无数次地她幻想着他老去,还长出一肚的赘肉。那时候女人不再青睐,她便能够卑鄙的安下心来。但五年十年过去,原来连信仰也没太讲究的他,始终没为任何毒誓放弃冒险。他用身体路过了更多的陌生人,她没再用幻想维持对他的炙热与信仰。本来就自我的这人,做的就是从不违背自己的真实。她曾那么执着要更正对方,也许是他总能对比出自己的的道德价值吧。于是贪恋占有的代价,是根本无法控制谁的人生之余,也再没勇气踹破对方。每天各自回家,都勉强以孩子为由保全婚姻美满。可最可怕的不是谁的不忠,而是明知能喊停,却硬要貌合神离去共度余生的两人。
最矛盾的人生,莫过于你我相爱,却同不希望孩子遇上同一种人。
刊于《都会佳人 @CittabellaMalaysia 》
文:苏湘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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